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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之楚鼎

第六十三章 谁共我,醉明月(一)

余不敢自比古之圣贤,亦有一己私欲,故闻渔阳罹难,一忧百姓,一忧虞美人,余诚大惭。而圣贤亦血肉之躯,孰不存七情六欲耶?余之所闻所想,皆发于肺腑,诛心之论也,自问无愧天地君师,无愧高堂白发,凡尔曹之辈,盖无其时乎?——林宁《述志万言书》

林宁心头闪过一丝难言地悸动,微妙而又不停**心弦。

自从得知乌桓铁骑大举南下,林宁用最快的速度整合了幽州兵马,亲自统帅最精锐的陷阵营北上,心急如焚,奈何路途该有多远就有多远,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心急就缩短。林宁睡觉都不安稳,只要一闭眼就是渔阳城血流成河的惨象,教他如何不怕?渔阳是林宁集团的根基,虞姬也在渔阳,林宁没有任何理由放任乌桓铁骑破城,现在只能祈求戏志才多坚持两天,坚持到陷阵营赶到,不然他之前的努力就将付诸东流!

一路风驰电掣,田丰劝林宁注意休整,他认为渔阳虽然不是大城,却有数万人马守卫,还有一众猛将,乌桓人再厉害也不能短时间内破城。林宁心绪已乱,只是保持着对田丰的礼貌,并不打算听从。途经安乐县,距离渔阳城不过百里,林宁遇到了两支商队,他没兴趣了解,一般商队也害怕蛮不讲理的军队,但两支商队的首领一听说是蓟城来的兵马,坚持联袂拜见。林宁终于舍得令士兵休整,那些拥有重甲的陷阵营士兵累得跟死狗一样,帮助战兵背重甲的辅兵更不必说,倒地上就不想起来了。还好田丰有先见之明,有一支预备队在此时投入,环护周边,并派出斥候侦察,保证不被突袭。

林宁接见了商队为首的两个人,原来是冀州巨商苏家的长子苏旷和中山巨商张家的独子张羽,两人准备贩运货物于塞外,结果就遇到乌桓铁骑南下,不得已准备返回。林宁想到资助刘备的苏双、张世平,去向神秘,但有钱是肯定的,渔阳集团就需要这样的合作对象。戏志才已经拉拢了苏家和张家,林宁便亲热地以长辈勉励后辈的口吻说了两句话,让他们有事尽管找他,或者找渔阳官府,此次乌桓南下,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,等他领兵把乌桓人赶出边墙,塞外的贸易就会恢复正常。

“林使君天兵到处,自然是百战百胜。”苏旷送上一句恭维。

林宁哈哈一笑:“这都是倚仗天子的神威,苏公子,渔阳城怎么样了?”

“坚如磐石。”苏旷不假思索地说,“乌桓人打了许多天,没有取得突破。”

林宁终于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,他已经冷静不少:“若苏公子和张公子信得过林某,不妨先不急着走,看林某如何击退胡兵。”

苏旷和张羽对视一眼,后者有点胆怯,苏旷却已经决然地说:“那小生就静候佳音了。”

张羽有其它的话也不好开口了,咬咬牙道:“羽也在此等待,林使君一定不能放过这些茹毛饮血的禽兽!”

林宁敢说大话是有底气的,挥挥手让苏张先回去商队,然后把田丰、高顺招到身边。第一个看向高顺,林宁正色道:“陷阵营初成,本该经过一战、二战乃至数战的磨砺,方能成军。不过,事已至此,也顾不了那么多,雁冰,陷阵营的指挥我一律不会插手,我不要求你生擒乌桓首领,只要你能解了渔阳之围,头功就是你的!”

高顺不卑不亢道:“主公,陷阵营是重甲步兵,能用的只有铠甲斗具整齐的八百人,剩下的两千人请主公配发手弩,作为一支奇兵。”

林宁二话不说就同意了,具体指挥他心中有数,比不上这些真正的将星,还不如痛快交权。

……

张羽沉默地跟在苏旷后面,走着走着腿变软了,要不是苏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,张公子就得摔个狗吃屎。张羽向苏旷道谢,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苏旷已经抢先道:“张兄以为愚弟方才太心急了?”

张羽叹道:“虽则林使君名满天下,战无不胜,但这次乌桓举族南下,不说席卷幽州,践踏渔阳一郡不预可知。而林使君在外的仅有三千兵马,城内有甲兵武装、真正能打仗的也不过两万。超过一比七的比例,乌桓人还全是骑兵,苏兄难道认为林使君有必胜的把握?”

苏旷笑道:“张兄就没注意到林使君带的兵马?目不旁顾,不动如山,动则如风,令行禁止,古来名将所练精兵不外如此。林使君自信满满,说不定真有破敌信心呢?我们先去安乐县城稍歇,若林使君胜了,那是最好,若是不胜,乌桓人仍要围困渔阳城,我们可以从容南返。”

“苏兄说的是,小弟考虑不周。”张羽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,本来就是要走的,早走晚走都一样,看乌桓人的架势,非得攻破渔阳城不可,不会关注其它方面。

苏旷则在心里默念:林宁,你可不要战败,我们苏家在你身上押了不少宝,不能付诸流水啊。

……

“有援兵到了?”斥候报告一队三千人的兵马已经出现在二十里外,不是骑兵,这让蹋顿不喜反疑。

要是援兵,这点人能干什么?

又一队斥候飞奔而回,奉上一封挑战书,蹋顿抢过一看,倒也简单:何时何地双方决战,敢不敢一句话。

蹋顿大怒,他看得懂汉字,挑战书被撕成粉碎:“全军集结,给我狠狠教训一下汉狗!”

高顺这边在排兵布阵,林宁趁着战前的一点时间和苏旷、张羽拉家常,询问他们对渔阳郡境内吏治的感受。这或许是老百姓感受最深刻的地方,苏旷亲眼见证了渔阳郡改革的始末,自从秦朝确立**集权的体制以来,两汉四百年一直在加强皇权,对地方的监管不曾放松。而渔阳郡反其道而行之,大力改革,譬如一个县,县令只管民政,收税的只管收税,断案的只管断案,教育的只管教育,财政的只管财政,各司其职,不能逾权;虽然名义上各个新设的官署统归于县衙,县令仍是一县的最高长官,但权力是大大的弱化了。

以前老百姓的印象县老爷就是断案子的,其它方面老百姓不了解也不会去了解,但现在去县衙只能办理民事,除了一个县令,还有好几个县丞(副县令),分管不同领域,想诉讼只能去专门断案的官署。目前渔阳各县正逐步推行这样的分权改革,遇到的阻力不小,因为许多增设的岗位并不需要读书人,如果能多设一些“斯文”的岗位,读书人就不会怨声载道了。归根到底,从先秦诸子,到如今的大汉王朝,都还没到后世明清那样急需变革的时刻,因为不变革就活不下去。而今汉朝虎威犹存,民族自信心膨胀,变革遇到的阻力只会越来越大,而不会越来越小。

“苏公子认为这样的改变是好,还是坏呢?”

“至少在经商的时候可以明确找哪个官署了,不过也有麻烦,比如经商需要盖印的通行文牒,不仅需要去商贸的官署,税收还有衙役的官署也得走一趟。”

“很正常,必须有正常的缴税记录和衙役查过货物是否违禁才能放心,不过衙役管这块有点不妥,以后我将专门成立一个部门做这事的。”林宁想到一件事,“对了,苏公子,渔阳有没有专门的法律针对商贾和贸易?”

“没有,以往朝廷的法令不少,但不经过一番整理,一时半刻也无法理顺。”

林宁拍拍脑袋,是他欠考虑,古代的法律除了一个专门的国律(像《大明律》、《大清律》之类),剩下的就看统治者的兴趣,比如皇帝下个圣旨(或者不下圣旨)说寡妇必须改嫁,不改嫁就打屁股,或者地方政府来了兴致,下令增设一个税种,都是轻而易举的,根本无法制约。想进行一场彻底的改革,林宁不敢,上下阶层都是儒生当道,法家、兵家、墨家的信徒不是没有,但太少太少,根本形成不了足够的力量;改革只有一点点来,林宁估计自己活着见不到改革真正成功的那一天了,只有先秘密培养一批又一批披着儒衣的二代、三代人,让后人自然而然完成改革。林宁能做的,除了改革官制和一些法律,再出格一点,他害怕变得和王莽一样,还是当缩头乌龟吧。

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

战鼓被擂响,高顺排兵布阵基本完成,距离渔阳城不过二十里,乌桓骑兵转眼即到,掀起的尘土几乎遮蔽了半边天。

林宁回归本阵,左田丰右许褚,给自己打气:人多又如何?军事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多了去了,乌桓人根本没有值得称道的领袖,怕个球!

乌桓铁骑全速而来,没有任何停下叙话的意思,蹋顿紧紧盯住陷阵营中心策马而立的高顺,嘴角扬起一丝冷笑。

陷阵营八百重甲步兵立在乌桓铁骑的正面结阵,明显要硬碰硬,其他士兵则竖起盾牌,准备以血肉之躯减弱骑兵的速度。高顺手中的钢枪横在马上,心下默算着距离,手心不禁出汗:一定要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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